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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底图腾 贵得骏魂 ——“马非马”著名画家赵贵德先生创作赏析

来源:公关世界 作者:admin 时间:2018-06-11 浏览:
导读:贵德马是著名画家赵贵德先生贡献给中国画坛的不同凡响的美学绝唱。赵贵德先生画马,画的是意马、心马,画面上马的形象化实为虚、化满为空、化马为神,是水墨精灵,是心灵乾坤,说其为奔马不足以定位他的艺术风骨,因为他笔下的马非马,抛开了栩栩如生,追寻

      “贵德马”是著名画家赵贵德先生贡献给中国画坛的不同凡响的美学绝唱。赵贵德先生画马,画的是“意马”、“心马”,画面上马的形象化实为虚、化满为空、化马为神,是水墨精灵,是心灵乾坤,说其为“奔马”不足以定位他的艺术风骨,因为他笔下的马非马,抛开了栩栩如生,追寻的是自由气象,以抽象出来的千变万化的神骏气势,书写灵魂深处的苦闷与呐喊、激情与愤怒、挣扎与呼喊。这种大写意的笔情墨意,狂放不羁,却又不失深思熟虑,血肉碰撞,却又回归内心。那外在的狂野粗犷线条,配上有节制的横空凌云形态,构成“贵德马”的意象图腾:从唯美意境中作出质的蜕变,从具实具象中雕刻马的神迹,从惟妙惟肖的设计化图形中解放出来,让别人的马区别自己的马,用他自己的话说“马是无处安放的灵魂”。其实,赵贵德先生本身是以人物画扬名立万的,他的马之所以画风突变,就是加入了人物画的独特肌理和情韵,让笔下的马成为另一种人物形象的曲折离奇的心像表达。所以他的马不是古典主义的写实,也不是现代主义的解构,而是在“哲学的草原”上放牧的“心马”,他用原创的独一无二的“马语”诉说着心中的高天伟地,在纵横捭阖的无解笔墨中展示酣畅淋漓的美学情思,看得出来他的马是即兴的神来之笔,也是无所畏惧的野性光辉,他不再人为地赋予马的诗意精神,而是让笔下的马自然而然狂泻出人间词话,所谓“贵德马”:贵在有灵韵之美德,有情感之品德,有艺术之大德,有心魂之道德。在似与非似之间,他的马直抵肺腑;在白马非马之间,他的马跃然心上;在朝花夕拾之间,他的马是画里的散文诗、也是诗里的汗血马。因此,倘要读懂“贵德马”,必须懂得“画马非画马”,画马就是画心、画意、画情怀,看不到自由自在就看不到天马行空,看不到灵魂摆渡就看不到万马奔腾。关于画马,艺术大师韩美林的一段话非常耐人寻味:“我为什么喜欢画马?马的一生,是站着的,站着吃、站着睡,绝对不下跪,这就是马的精神。我看到马,就想到它不容易,可是马从来没有索取过什么,没有要求过什么东西,更不标榜自己的功劳。它有那股劲,可不是骄傲的劲。这就是马,死都站着死。”我觉得,这也是赵贵德先生画马的如出一辙的原因。

      在我看来,当代画坛有时候有点像“花坛”,画坛与花坛一字之差,但确实说明一种现象的存在,即:画,成了花,成了没血没肉的植物。好在还有赵贵德先生这样的具有燕赵精魂的画坛老将,他们作品中流淌着的燕赵风骨给了我们阳刚风情与慷慨悲歌,也让绘画这种艺术形式挣脱了笔墨游戏的桎梏而获得粗犷里的精致、卑微里的高贵、孤芳里的热烈。世间若无“贵德马”,画坛丹青缺颜色。赵贵德先生有意识地避开写实手法,在“马”与“非马”中找到自己的千里马,这样子的马具有了人的风度特征和精神力量,将大写意的技法用到极致,并有意识地融入古老的岩画、石刻、壁画、瓦当等原始风格;他似乎从一开始就不想画一眼看穿的“仿生马”,千方百计拉开距离,悉心寻觅古今中外没人画过的画法、没人开垦的笔墨,殚精竭虑要画出清风徐来的心灵之马。当人们大呼看不懂的时候,他知道自己的马可以在天地之间独来独往了,当人们似懂非懂的时候,他知道白马非马的哲学命题已经成为他的“天问”,他力求在艺术思维上解除以“看懂”为安全模式的审美疲劳,他力求在笔墨技法上有自己的原创精神和个性化设置,他把人物画、山水画、花鸟画乃至西方油画、日本浮世绘的画理画风,全都潜移默化到自己的作品中,构图不再那么单纯,造型不再犹豫、不再寻求解剖学意义上的结构,意境和意蕴自带汉风唐韵。与画风写实派相比,赵贵德先生的马的确是特立独行的异类,与古往今来的各种流派的画家笔下的马有明显切割:他的马在画面和线条上都是朦胧的,忽略了形似,完全以神似为本能;他的马是无主题变奏,写意为上、随意为上、意在笔先、形为意用;他的马听从心灵的召唤,重视意境、心境、艺境和环境的统一,特别重视画境中的诗境,让心语随笔墨溢出;他的马在任何画家笔下都没有这种呈现方式,大开大合,似马非马,能放能收,似是而非,马的动感强烈,充满张力,大线粗笔,动态勾勒,有神魂颠倒的穿透力,也有千里走单骑的空旷苍凉,画风时而凝重时而轻盈、时而悲壮时而默然、时而奔放时而寂寞,却不掩其高度谐和的内在光芒。

      得得马蹄仿佛自远古而来,马的神话和神画至今犹能听得真切、看得清晰,其实我想说的汉风唐韵是“贵德马”的一种格调或情调,他的马不是复古风。他的马是马吗?是,又不是;他是在画马吗?是,又不是。据说,自古以来画马的画家是多不胜数的,中外名家至少就有几百位,甚至有人说:看一个画家水平高低,先看他会不会画马。中国古典国画作品中的马从来没有中断过。从最早的刀刻、石刻、木刻到后来的毛笔水墨,马的形象就是画家最爱刻画的主题。唐代曹霸、韩干、韦偃及宋代李公麟等几位画马大师的作品更是登峰造极,但他们加在一起画的马都是非常写实的马,甚至就是“宫廷马”而不是铁马冰河入梦的嘶嘶战马,那些膘肥体壮养尊处优的马,看起来雍容华贵仪态万方,但却是孤独感甚大的马,离真正意义上的骏马还差得远。中国古代绘画在宋以前多工致,宋代更以工细艳丽的画法为上。但宋代一些画家已经不愿亦步亦趋,宫廷画家笔下的了无生趣的东西渐渐被束之高阁,开始进一步尝试新的、潇洒放纵、奔放淋漓的画法,这时出现了龚开的马、梁楷的泼墨人物,还有擅长大写意的山水画家和水墨花卉画家。龚开开创了写意画马之先河,为写意画马之第一人。龚开画马是超越他那个时代的艺术创造,他远远领先于众多画马的名家,主题深度、意境构成、技巧变化、墨法从容、线条新颖达到空前高度,在中国画史上具有领异标新开一代新风的独特地位。也就从龚开起,那种体魄丰腴的马已经难以成为主流。今天更是少有画家再画那种栏中圈养的“贵妃马”了,原因就是在当代人心目中马不是马,而是一种精神符号、文化象征。现代画法上更愿意接受徐悲鸿的奔马形象,渲染的是一种大写的精神伟力和英雄意气。当所有人都在“悲鸿马”的影响下走向千篇一律的时候,而赵贵德先生却不走寻常路,独辟蹊径、不落窠臼,创造了一个悲鸿之后画马的新路子,超越时空、飞越千秋,读后使人虽掩倦而神驰。或许在某些传统观念看来这种新路子更像是野路子。我认为,赵贵德先生的马有点像石鲁的画风,表面上随心所欲,实质上不逾规矩,他的大写意画法就是画心,心到笔到,用心凝聚墨,用心调动笔,线条尽可能洒脱简练,意境尽可能宽广明亮,书写的不是马的皮毛,而真正的画马高手无不是以画骨为主,骨立则形具,神骏自有神迹,马的筋骨雄立起来,马的意气形象才能直通天地。他把马的骨骼以超粗墨线勾画出来,笔锋也是长短兼备,正锋侧锋并存,抑扬顿挫,笔墨交响,色彩浑厚,既有细密之线串联,也有因势利导顺笔皴擦,浓淡干湿自在飞花轻似梦,皴擦捻转自在逍遥风波动,形成左右逢源、表里一致、浑然天成的艺术效果,加之老马识途般的墨色搭配和慧眼识英雄似的符号表现力,笔势如疾风劲草,墨块似秋水长天,刚柔相济,极好地刻画了马的筋腱凹凸,显现出千骑万乘风驰电掣而来,冲破一切樊笼的气概、气势,他让笔下的马有了神雕侠侣的风范,有了回肠荡气、跌宕起伏的神韵,折射出画家本人对这个光怪陆离的世界所寄托的宏愿大梦,他认为“画面上的艺术其实就是思想的基因,马的抽象的本质就是人的梦想的反映”,因而他就是一个“马语者”,他的作品就是将马这种看似简单的主题进一步延伸和升华,使内心的情愫和艺术的技巧形成珠联璧合的审美力量。

      作为燕赵大地上最具人气的国画家,赵贵德先生所具有的“心与天游”的艺术境界得到认可,但同时也有不少的争议,其中的焦点就是明明可以画最好的人物画,为何剑走偏锋非要画这种“四不像”的马?明明可以用大家习以为常的骏马图在画坛上玉树临风,为何出人意料地走进前路茫茫的新画法?对诸如此类的尖锐问题,赵贵德先生没有任何说词,只是默不作声拿出自己的作品说话。我认为,赵贵德先生画马有三种形态,一种是纯度很高的写意马,以草书和金石笔法入画,在极度抽象中匠心独运,他对古典书法的借鉴远远大于对古典绘画的临摹,他的笔墨痕迹迸射出技术之外的东西,即美学思维、哲学思维合成的写意精神;一种是高度创新的唯舞独尊的“舞蹈马”,将音律、舞蹈、形体艺术的元素融入画面,让风神灵动之舞姿,表现出别具一格的精神力,你看他的画突破了平面图形的视觉感,立体的近乎变形的夸张让画面黑中见彩、丑中见美、暗中见光;三是人物形象与马的形象叠加后形成的新的画马风格,显示出异乎寻常的人格魅力和人文品格,如巨幅力作《天旌烈》《太阳风》《星汉赋》《瑞龙呤》 《新疆风情》等都是极为罕见的辉煌壮丽、人欢马叫、天腾地跃的高格神品,也是将画马与画人完美结合的典范,甚至也是他对独步天下的徐悲鸿画马风格的一种刷新和填补空白。在我看来,赵贵德先生创新的这三种形态特征的马,将奔马、铁马、天马、飞马的意象和意境抒发得淋漓尽致,他画马画得很“独”:独特、独立、独胆,仿佛是一个人的独角戏,是艺术上的“独角兽”(独角兽为神话传说中的一种生物,稀有而且高贵),既有独家记忆的风采、又有独孤求败的洗礼,这种独自苦旅的精神至今让人致敬,其所孕育着的独而不孤、独而不凋的美学高度和现代精神,如果不见其人、不睹其画是很难想象的。著名美学评论家陈传席教授特别提出赵贵德先生画马时的色彩管理:“他画的色彩,有的很响亮,有的很柔和,柔和中见清润,显得很高雅,但色彩仍然很鲜明。另外,赵贵德的色彩和墨形成对比,有形成一体……简单的黄色、红色,简洁明了,有时也用复杂的颜色,也很和谐。赵贵德还吸收了汉代那种瑰丽雄浑用色的方法,这种颜色画出来,有一种灿烂之美,也很好。”这个评价我认为非常精准,翻开赵贵德的作品,不要一看有些画很“黑”就认为蓬头垢面、黑服粗面,其实他的画包括黑色金属般的画在内,都有极为丰富多彩的汉唐风韵,其蕴含的灿烂情怀令人夺目难忘。

       燕赵自古出英雄壮士,壮士一去兮不复还。赵贵德先生就像一位骑在马背上壮怀激烈的艺术圣徒,虔诚地聆听远古的金戈铁马、猎猎旌歌纷至沓来。他信仰的马带着天然的野性的呼唤,奔驰的梦想,奔腾的雄风,奔放的激情,奔涌的信念,如同跃动的江山社稷,一览无余,尽收眼底。所以,画了那么多的马和马背上的阳光与风雨,他的马非马、画马非画马,他的笔墨之心、笔墨之韵都是指心成马、心马意马。赵贵德先生是位古典根基深厚的艺术大师,他将草书和金石的笔法熔于一炉,锤炼出高韵深情的狂野之马,区别于古今之马和中外之马,他的独门绝技就是从无序中开掘有序,将汉简的高古和魏碑的凝重组合一起,将古典雕塑的张力与庙堂风格的庄重衔接一处,将民间色彩与现代舞蹈交汇一起,将敦煌壁画与装饰画风严谨嫁接,将音乐节奏与东方意境动静结合,从而形成不一样的“贵德马”,他的马时而是天上的神马,时而是人间的神骏,总能爆发出超越画面的力量美和想象美,用现在的话说就是“以梦为马”,他画出了中国人梦寐以求的龙马精神:坚韧不拔、兼容并包的不老初心,一往无前、马踏飞燕的梦幻气象,革故鼎新、雄风万里的家国情怀。因而,正是这些伴随着得得马蹄声,行进在艺术大道上的不懈探索和精神闪烁,让“贵德马”从视觉走向觉悟、从纸上得来终觉浅走向民族精神汉唐风。

(作者简介 : 雒青之, 中国作家协会会员、 国家一级作家、 甘肃省人民政府文史馆研究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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